颜宝玲:酒泉入伍西昌服役
晚报记者孙洪师
通讯员周杰
1958年,国家抽调人员组建酒泉航天发射基地,颜廷秀有幸参加了这个具有历史意义的事件。1969年12月份,颜廷秀的大女儿颜宝玲中断学业应征入伍,分到酒泉卫星基地基建部新兵连。
“我这个‘航二代’在基地出生、上学,直到入伍,我们家的‘航三代’在酒泉基地考上军校,如今也在南部战区成长为团级干部了,一家三代续不断的航天情缘啊。”这是颜宝玲见到记者所说的第一句话,在寻找“滨州航天人”的故事中,这是我们遇到的第一个“航天世家”。
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酒泉基地,严酷的环境简直令人望而生畏。“天上无飞鸟,地上不长草,百里无人烟,风吹石头跑”;“一年一场风,从春刮到冬”;“雨雪少落,春风不过,沙尘暴时常做客”,“死亡地带”、“生命禁区”、“犹如世界尽头般荒凉和孤寂的地方”,这都是对基地所处环境的真实写照。
这样的环境和气候条件使得基地的官兵自始至终与风沙为伴,与艰苦同行。面对气候和自然环境,人们几乎无能为力,而最基本的吃喝条件却也是苦不堪言。“陈了的玉米面做的发糕是我们的家常便饭,在一天天有强度的训练之后,新兵战友们早已是饥肠辘辘,难咽的酸玉米发糕就着没有多少油水的大白菜,也会狼吞虎咽吃得有滋有味。有时候改善生活吃包子,女兵也有好饭量的,吃上8个没问题,”颜宝玲不好意思地说。
当时她们是一起训练的,“一起训练的有20个女兵和两个男兵连,新兵连的训练很艰苦,当时正是西北的严冬,滴水成冰,经常是迎着刺骨的寒风在野外训练打靶射击,如果不是不停地搓手跺脚,随时都有被冻伤的可能。”
最滑稽的还是每个人的面容,“戈壁滩经常有沙尘暴,刮起风来飞沙走石,昏天黑地,一天训练下来是一张张沙黄的脸,相互看到的是一双双白眼珠在转动,爱美的女兵也顾不上美了,在这里,你是看不出男女的,我们一样训练、一样着装。”
对新兵也说,最怕的是夜间紧急集合,夜里正睡得香的时候,一阵急促的紧急集合哨吹响,“不能开灯,摸黑穿衣,摸黑打背包,在规定的几分钟之内到达操场集合,”然后到沙枣林或者是河边弯曲的小路上跑几公里,累得上气不接下气,“可笑的是有人跑到半路上背包就散了。训练紧急集合的那段时间,我们这帮新兵都有点神经质了,晚上不敢脱衣睡觉,就怕紧急集合跟不上节奏。”
经过部队教育和刻苦训练,颜宝玲她们这些刚从家门走入军营的新兵,面对眼前的艰难困苦,“从没有过畏惧与退缩,那时候我们是有信念的:既然来当兵,就要当好兵,向父辈们那样,扎根边疆,为航天事业出力做贡献。”
三个月的新兵训练结束后,颜宝玲分到了通信连,又开始了通信技术的训练。
1970年10月份,西昌卫星基地组建,颜宝玲她们整个基建部全部人马调往西昌,开始了从大西北来到了大西南的战斗生活。
“刚组建时部队啥都没有,住房是借的地方的,通信线路的电线杆子是我们通信连亲自架起来的,从首区(营区)一直架到发射架下面,那时候男兵女兵一样干,不怕苦不怕累,用现在的语言表达女兵,真是女汉子,”采访的最后,颜宝玲笑着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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